四百游击队精锐击溃两千军警 战损对比显示印共毛派的战斗力
【焦点分析】对全力应对阿萨姆邦大选,试图维持地方主导权的莫迪(Narendra Modi)当局来说,发生在4月上旬的一起“剿匪”事件正在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烦恼:两千多名印度军警围攻毛派游击队根据地,反被四百人击退,还被至少打死23人。
对此,莫迪在4月3日于社交网络发声,称“将铭记牺牲者”,莫迪所属的印度人民党(BJP)党首、印度内政部长沙阿(Amit Shah)也在同日发表讲话,表示不能容忍这一现状。但新德里高层的震怒终究不能改变战场一线的结局。毛派游击队以四百人击退军警两千人的战斗力,更显出该组织在近三年来的反攻进程中终于有所成长。
从失败到胜利的转折
根据《印度时报》、《印度斯坦时报》等主流媒体消息显示,4月3日凌晨,2,000名包含最精锐“眼镜蛇部队”的印度军警在“得到情报”后,分五路出击,在无人机、直升机开道下,试图偷袭印共毛派在恰蒂斯加尔(Chattisgarh)邦的一处根据地,把游击队最精锐的第一营“一网打尽”。
讨伐队在上午10时抵达预定地点后,反被三面夹击的四百余名游击队击溃。游击队以重火力压制了军警直升机,又穿插包围了讨伐部队。印方军警在指挥官被打死后四散而逃,到4月5日,军警通过打扫战场发现了至少23名军警死亡,31人受伤,目前仍有部分人员“失踪”。这是印度军警自“进剿”毛派游击队以来,一次遭遇的最大损失。其兵力和战损对比也意味着游击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战斗力。
资料显示,游击区曾多达印度9个邦180个县的毛派游击队自2015年以来曾陷入颓势,多次成为迪当局的手下败将。从2015年到2018年,其游击区逐渐从75个县降低到10个县。其前总书记贾纳帕蒂(Ganapathy)几乎在2018年4月下旬的一次合围行动中被捕,游击队兵员也下降到6,000人。这也是印共毛派游击队的最低潮。
但是,游击队还是从2018年下半年顶住了压力,并在改组领导层和一批高级军事指挥员之后开始战略转移。到2019年,根据印度新闻信息局(PIB)发布信息显示,游击队的活动区域又恢复到了印度东南11个邦的90个县。
根据印度警方、媒体等资料显示,在2019年到2020年间,随着印共毛派总书记巴萨瓦拉吉(Basavaraju)等高层调整部署,游击队进入了短暂的收缩状态。转而以“地雷战”、“爆炸战”以应对军警搜捕。游击队还在与印度军警的交战过程中提升了技术含量,不仅会使用无人机侦查军警营地,还借助平板电脑等设备实施测绘、弹道计算,并召开简单网络电话会议等行动。游击队甚至还有自己的黑客与信息战部队用于锄奸以及打探当局信息。
此外,游击队还打通了前往尼泊尔、缅甸、菲律宾等国的国际交通线,他们可以把人员送往菲律宾等国整训或休养。据印度媒体消息,贾纳帕蒂此后就被护送到菲律宾养老,而此次组织对印度军警反击行动的游击队第一营营长希德玛(音译,Madvi Hidma)也有在菲律宾“新人民军”整训的经验。印缅边境的武装组织也乐于向游击队兜售各国制造的轻武器。
游击队的机会
到2020年,面对中印两国在拉达克的对峙,以及印度全境因《公民身份修正案》(CAA)引发的骚乱和此后因农业改革造成的农民示威,加上莫迪政府为应对新冠疫情而采取的“封国”行动,种种内忧外患让毛派游击队的根据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知名智库“武装冲突地点和事件数据”(ACLED)指出,毛派游击队在2020年的活动幅度虽然因为疫情而有所下降,但经过两年整军的游击队开始在2020年3月到6月间检验其诱敌深入的战法,其战斗经过一般为两百人左右的印度军警追击游击队进入森林地带,并在进入雷区后以死伤十余人的代价撤出。
印度当局一度认为,莫迪在2020年4月后的“封国”政策客观上封锁了毛派游击队的补给线,譬如《新印度快报》就曾宣称“游击队殴打村民”、“勒索粮食”以便召开在2020年6月举行的万人大会。
但《印刷报》也指出,游击队能在莫迪的“封国”之下四处游走,购买口粮,还能四处张贴海报,宣传美国扩散了新冠疫情,莫迪是华盛顿的“木偶”。到2020年3月22日,游击队第一营主动出击,击溃了一股总兵力数百人(一说600人)的军警部队,打死17人。
随着印共毛派的万人大会于当年6月18日至20日在恰蒂斯格尔森林密营不受阻碍地举行,印度军警面对守卫密营的800名游击队员也不敢贸然出击,至此,游击队和印度军警从2018年6月开始的攻守态势开始扭转。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游击队多次击退军警营级规模的袭击行动。
有分析认为,作为新兴经济体的印度,它一直呈现动态平衡的不稳定性,莫迪政府能以人民党对抗全部反对势力,这点仍展现了他的压倒性实力。从这里看去,印共游击队的持久战仍然漫长,虽然他们打了几场胜仗,但这比起莫迪当局的压倒性力量,仍需要继续在危机面前保存实力。幸而其新战法和新思路已经使之在新世纪的游击战争中得到了将枪口继续对照莫迪的机会。